逆光中影影绰绰的群像
　　真的曾与我们相识吗
　　它锈迹斑斑，坚如磐石

　　暮色中行进队伍肃然而过，秩序井然
　　它真的明确各自的序列吗
　　火把明亮而温和，担面包的人步履匆匆

　　重叠的山峦，仪态万方，披满婆娑的植被
　　它真的曾经雄伟吗
　　山下浊浪滔天，巨石滚滚，川流不息

　　成熟的庄稼再度覆盖了田垄
　　就像成熟覆盖了天下
　　对于收割，必须等待谁命令
　　对于丰收，你真的热爱吗

　　昔日的大火，只留下潮湿的灰烬，一片黯然
　　大雨如注，洒下成吨的液体，水渍斑斑，绚丽如花
　　这就是全部的曾经吗

　　所以
　　将所有的陈述寄放于此
　　将所有的记载寄放于此
　　将所有的标志寄放于此
　　将所有的箴言寄放于此

　　装满远行的时间之车，任其驶往无垠
　　包括永不再有的回访
　　唯有此时真实

　　曾经存在和曾经虚无毫无二致
　　浓浓的长夜温润无比

　　与记忆之魔相对而饮
　　弹去长长的烟灰，轻声问道：
　　还有什么？

　　窗外，漫天大雪，悄然而降
　　最后一次发出悠远的信息：
　　快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