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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厚首页艺术家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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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厚

    1954年生,河北省武安县伯延镇人。1982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美术系,留校任教。1986考入湖北美院硕士研究生,师从杨立光、刘依闻、尚扬先生。1990获硕士学位,回河北师大任教。1991-2006任河北师大美术系主任、美术学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油画学会理事,河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河北省美术家协会油画艺委会主任,河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作品曾参加第七届,第八届,第九届,第十届全国美展,第二届,第三届中国油画展,91、93中国油画年展,98亚太地区当代艺术邀请展(福州),当代中国绘画展等(意大利),中国当代油画精英七人展(中国台北)等重要学术性展览。并在香港中国油画廊,上海视平线画廊,北京国际艺苑,深圳美术馆和河北文学馆举办个人展。

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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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
1954年,出生;
农历五月初八出生,我作为这个家庭第四个孩子的出生,既没给这个家庭带来多少欢乐,也不至于带来什么烦恼;
在河北省武安县伯延镇,父亲在镇上供销社工作。祖上曾是当地的望族,据说曾出过多位进士、举人和秀才;
有关童年没有更多的记忆。一是饥饿,那是1960年。二是洪灾,是1963年。连续七天的暴雨,几乎使我们家二层楼二进制的古老四合院全部陷落。在充满神秘感的二楼里深藏的古籍,刀枪和弓箭,我还没来得及去一一辨认;
再就是院中的石榴树。奇怪的是那几年每逢生日,总会小病一场,那时,我隔窗望着火红的石榴树花在浓郁的翠绿中盛开,麻雀在树丛中跳跃,沁人心脾的清新在暮春中满盈;
今年春节回家,历尽沧桑的石榴树依然健旺;
1960年
1960年,6岁,上小学;
在伯延完全小学。这所小学原名为“尚德小学”,仿德式建筑。是本镇徐、房两大家族出资于1909年兴建的,各取两族族长名字之一作为校名。校董为留美哈弗毕业的房德三先生;
当时的校长吴先生,鹤发长髯,德高望重,极受人尊敬;
各科成绩尚佳,喜欢绘画,被选为少先队大队委员,“负责宣传”,临街的黑板上经常有我的画;
那时我就想,将来上一个文科或理科的大学,还是上美术学院呢?;
1966年
1966年,13岁,小学毕业;
XXX开始了,小学毕业。那时上中学也要看成份的,他们居然因为我们家庭是“中农”,就剥夺我上学的机会;
我开始漫长的农民生涯,一个13岁的孩子,失去了读书的机会,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每逢路过学校,透过大门向校园里张望,心里疼极了。想起哥哥留在家里中学语文课本上蒋光慈诗中的一句话:“学堂大概就像天堂一样,可惜我没有有钱的爹娘……”;
牛马一样繁重而又严酷的体力劳动;
读一切可以读到的东西,三国、水浒、《创业史》、《洪波曲》……,在最贫乏的时候只好翻阅字典,一本袖珍的“新华字典”被翻得面目全非;
画画、画速写、画记忆画。那时我的族叔徐五生先生正在天津美术学院读书,他以极大的热情引导我学习。使我从盲目的兴趣转为相对专业的学习,并给我多次机会参加在“***占领上层建筑”的业余创作活动,才使我在未来恢复高考时候,得以顺利得通过考试,并被录取。之前有一次中专招生的机会,在将被录取的时候,又一次因家庭成份问题,实质上是出于狭隘的嫉妒心理被村里的当权者剥夺了上学的机会;
XXX,对整个民族造成的灾难,就这样具体的降临在一个少年身上。成份制度、类似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等级制度,竟以“革命”的名义在残酷地对待着一个青年的命运;
1977年
1977年末,23岁,参加高考;
参加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考试。一个极不人道的社会结束了。在一个寒冷的凌晨,我步行20华里去县城参加考试;
重病中的父亲将珍藏了很久的半包饼干给我带上,对我说了很多要注意的事情。那个早晨父亲注视我的目光,伴随我很久,很久。之后不长时间,在我接到录取通知书之前,他去世了。他是坚信我会考上的。那是我一生中永远难忘的一个清晨。我第一次密切地注视了最后一颗星星的隐退,一轮红日在潮湿的地平线上蓬勃升起的全部过程。心潮澎湃汹涌。一阵阵地热泪盈眶。“歌在四周庄严升起,拥有多个声部”——在很多年以后某些诗句中,描述了当时的心所在的流动的大气中的颤抖;
当时中央美院等很多院校还没开始招生,我唯一能报考的是河北师大。那年师大在全省招了20人,我是幸运的,考试是公平的;
从此,我开始了与这所大学30年的不解之缘。从此也将幸福地将生命交付与绘画;
1978年
1978年3月,入学;
我开始了四年的大学生涯;
进入河北师大艺术系。新生第一次班会上老师点名,当读到刘进安时,读到郝新明时,我们各自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简洁而又腼腆地叫出对方的名字。然后有几分羞涩地握手,——我们都是经常在河北日报上发表速写和黑白面的作者,一段时间几乎每个月份都有我三个名字在报纸上交替出现。我们已各自将对方的形象想象过好多遍,在这里相逢,有说不出的惊异和新鲜;
学习成绩尚好。非常用功,用功是那时代所有大学生的共同特点。把失去的时光不回来,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都是原因和理由。说是责任感那是现在人们硬要将几代人比较,想要得出的结论。但无论如何,我们确实想在做成一件事,那时因为,挚爱,真正出于内心的热爱;
我们按我们当时认为艺术应该像样子那样学习绘画,素描、色彩及造型能力是当时共同认为主要所谓的基本功,我用一切可能的方法尽快地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懂得了,如果没有超人的天赋——我确实没有任何超越常人的天赋,那我就去发现问题——去找出解决问题方法——试图实现它,这样一个又一个全过程居然使我一步步地前进了;
在那个时代,是国门刚要打开的时代,我周围的同学已开始着手尝试着西方现代诸流派某种方式去画画,那时还没有更多的信息和资料供我们学习,但周围老师和同学在画中出现的异样的有价值的东西,我总会默默记在心里。包括以后,不论在哪个学习的环境里,假如有意或无意中被提醒了“这是一种好看”我便能很快地领会了它。又一次证明,我不是一个天才的发现者,但我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用我后来的话说,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扩大着我的“审美版图”;
用一切可能的手段获取新的思想。阅读、讨论、传阅、争论。在阅读过程中,我会为经常遇到初具朦胧的思考被证实而感到的欣慰。当被某种新的思想被突然照亮,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崭新天地的时候,会感到令人心疼的狂喜。对这种境界的渴求,一直伴随到今天,尽管这种情景不常再出现;
家在北京的同学李梅带来油印的《今天》杂志;
《今天》杂志上的诗歌使我对诗产生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大地灰蒙蒙,我久久地望着你……。”芒克的诗句曾被我反复吟诵。大地在哪里?我是谁?当我默诵到第三遍时,我突然开朗了。原来在这些重叠,并置的无数意象之后,体现作者不懈追问的内心世界。众多的意向并置起来,使原来的字面,出现了发射着的,无限的可能;
我想象到,在距此往北不远的地方,有一群年龄和我相仿或略长的青年,比我有更好阅读条件的青年,在比我更早的时候开始觉醒,思考和追问。他们必定会有很多人在结伴而行。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个时代,苦难伴随了我们成长;
现在我们进入了一个中国历史上最开明和繁荣的时代。短短的三十年进步足以使现在的我们欢欣鼓舞。但对于历史,我们岂能简单地改写,对于成长,岂能轻易地忘却?;
三十年以后的一个秋天的下午,我终于有机会和芒克并肩漫步在井陉县城五公里处秦皇驿道上,我们共同反复打量着公元二百年开始年复一年印在岩石路上深深车辙。在濛濛的秋雨中我多次打量着他飘逸的长发和清癯的身影,我们没有更多的感慨,甚至我们很少提起诗歌;
1982年
1982年3月,27岁毕业留校任教;
毕业创作画的是一个农民和***战士在黄土;
高原上拉犁、耕地。我被留校,开始了我一边创作一边教书的生涯;
1985年
1985年,31岁,在天津美术学院进修;
插班在孙建平和刘谦的那个研究生班进修。开始绘画语言的选择和思考;
1986年
1986年冬天,赴武汉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
1987年
1987年7月,33岁,考入湖北美术学院;
那时的尚扬先生,由于《黄河五月》、《黄河船夫》以及有关文化记忆的黄土高原的绘画已在国内产生重大影响,在那个时代,八五思潮风起云涌的武汉,当时已引起国内美术界的高度关注。80年代中国当代艺术呈现的繁荣与热烈,西方现代主义在被国内艺术家匆匆地演练着,而在开放的艺术的局面里,具有深沉博大的人文关怀和精神力量,艺术语言具有深度美感的尚扬风格,深深地吸引了我。直到现在,我真的庆幸,我当时居然有勇气,直奔国内最优秀的导师去报考,而且被录取,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一件事;
先生没有我想的高大,但他的气度立即征服了我,以及他的谦和。他居然到我所住旅馆去看我,并且带去两把雨伞,那天下着雨,因为他知道和我同去的还有另外一位学生。他带着我去拜访杨立光先生,刘依闻先生,他对先生由衷尊敬同时深深的感染着我;
作为湖北美院三位最具影响力的先生的研究生。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幸福。假如有可能,真想重新再去他们身边重读三年,那样,我方有可能得到更多的东西,才能使他们认为我是一个更好的学生,才能使他们接受我更多的敬意;
杨立光先生,作为几十年湖北美院的院长,用毕生心血献给那所学院。尽管因此没有更多的机会在艺术创作中展现他超人的才华。在八五思潮中充满叛逆精神的青年艺术家们尽管都有着不同的可爱的狂妄和不可一世,都不约而同地对杨先生充满敬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所有具有反叛精神和冒险行为,都有先生在背后默默地关注和支持着;
刘依闻先生,多年主持美术系,平实宽厚,治学严谨,耐心地在引导我对具象绘画更深层规律的理解和实践;
我应该是湖北美院第三届研究生。第一届是尚扬先生,第二届有四五位师兄,第三届是我,那年,考入湖北美院学绘画的只有我一个,于是画习作的课程是合在那届青年教师组成的助教班一起上的;
和石冲、魏光庆、周向林、孙汉桥、方少华、郭正善、孙克静他们在一起画素描;
周向林从北京传来了伊维尔、宾卡斯的古典油画材料与技法。古典油画技法传入是一个契机。当时的中国美术界一边在疯狂的学习和实践着西方现代艺术的观念和样式,一方面在冷静地研究古典技法,武汉这个地方,近代以来一直是勇开风气之先的地方。辛亥革命、武昌首义发生在这里,大革命时期这里又是革命的中心地区。据彭德先生说,大革命时期那次著名的女青年***游行,其发动者就有我们敬仰的先烈向警予女士,我们曾深夜在她的墓前眺望长江。中国美术界八五思潮各地的“群体”运动,武汉为最。“部落、部落”群体美术运动,集中了数十个几乎近百个群体。我是之后近两年踏入武汉的,而我迷惘中开始做我可以选择的事,去研究文艺复兴以来的经典大师的作品和其背后的精神来源。最少这里证明了这样一个道理,环境是促进思考的源泉和契机,真正的内心,性格和世界观才是决定风格选择的内因。如果是真实的,它必定会像一棵生气勃勃的大树一样,不可遏制地生长。用我们当时借用歌德的那句话说:“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
10月,认识毛健雄;
入学的同时认识了毛健雄。阿毛学外语出身,颇善读书,口若悬河,博闻强记,善于冲动,正直而又偏执。很快成为亲密的朋友,我开始读那时大家都在流行阅读哲学著作,面对哲学美学艰涩,阿毛正好做我的哲学、美学大辞典,不懂时随时可以请教和讨论,使阅读变得容易得很多;
有关哲学本体论和认识论方面,始终没有得到更深的收获。但与生命意识相关的诗化哲学,在人生生存问题面前不懈的追问态度在鼓舞着我。人与命运搏斗中体验到的那种豪迈,像来自不同方向的星光照亮了我。以及其后的种种经历、体验,在超越日常经历之外的精神历险中,使我相信:在与准确和深刻地表现在现代性状态下的困惑和无奈的同时,必然会存在着对人类古往今来高尚、崇高情感的向往。比如正义、理想、崇高、永恒、牺牲精神和献身精神,同情之心和怜悯之心,以及爱。这些神圣情感向往在我的内心里固执地召唤着我。那时候的王朔、崔健、刘小东等从三个不同的艺术领域内敏锐而智慧地揭示了当代人的精神困境中的真实状态。我对他们的贡献敬佩不已,而且经常为王朔的某些句子而汗颜不已,但能从内心中真正召唤自己的仍是那些“祝福永远必定要回来的东西”(尼采),是能使自己在内心深处引起相同频率而颤抖的东西,像温克尔曼描述的那种“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像荷尔德林向往的“天地人神”和谐相处的精神返乡之路的那类神圣的情感。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探索人类面临命运时寻找精神出路而得出的不同答案,包括后来的福柯等,他们随着各自的时代在思考,重要的是追寻的本身而产生的那种豪迈的情怀,它一直在鼓舞着我,并使我坚定;
后期;
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开始写诗;
大约在1987年后期,在一个偶然的情景下,在一个深夜的烛光下的讨论中,我们不自觉的将对话转换为用书写的方法来表达。我们在几张整开的白纸上交替着书写各自的心情和相互追问。在无言中我们的思绪在向着不同方向的深度飞翔。夜很深了,很多张写满分行汉字的纸连接起来,居然很像一首长诗。这是我与诗的关系的滥觞。那几张大纸被我保留了很久,那是几颗尚且年轻的心不屈的思绪的证明,有关激情和友谊的证明。之后我们几个不断地将自己不同的心情写下来,当然这些都与当时的思考与阅读有关。后来当积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我们将它打印成册。阿毛把它命名为《青鸟集》。居然在湖北美院曾被广为传阅;
在这个时候,我大约创作了四五十首诗,我完全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文学价值,并对当时诗歌界情况完全不了解,很少阅读当时与诗有关的期刊。只是把它当作与心灵有关的日记,把它当作我阅读和思考的佐证,我绘画创作的副产品;
1988年
1988年,34岁;
创作的《若木》参加了第七届全国美展;
好在尚扬先生坚定地支持着我的选择。尽管我能体会到先生希望我尽早地进入现代绘画语言的探索。但他也明确地了解了我在精神方面的追求。同时,他沿着我当时的方向帮我完成我当时的建设;
记得完成《若木》的那一天,先生在画前沉吟良久最后说,“还是一张好画”;
1989年
1989年,35岁;
创作《陈述》;
接近毕业创作的时候,我开始创作《陈述》;
先生一再告诫我,要放松,要简洁,要概括。以加强作品的精神力量。我再一次研读文艺复兴时期经典大师的作品。我发现,在达芬奇那里,他的自画像和《蒙娜丽莎》能成为人类历史上古往今来直至永远最永恒最伟大的男人和女人。我也发现,在提香笔下的人物,高度精神化的技法原因:他在处理人物边线的理性而从容的节奏,他将人物的黑白调子高度概括。有时将物体灰色调、亮色调和高光部分高度压缩在相近的层次里。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较大而又有张力的空间。在这样的空间里,往往是能容下无限精神含义的空间。——这个答案是自己寻找的。它回答了先生的命题,我用另一种方式使它“放松了”;
《陈述》基本上达到了期望的目的。画中的人具备了象征性的形而上色彩。画面中的山,能够成为了哲学意义上的自然,会面中的老人和女孩能国成为哲学意义上的人。画面呈现了一定的历史感;
这幅画后来参加了“91油画年展”并多次和《若木》一起在专业杂志上发表,被收入《中国美术全集》;
1990年
1990年7月,36岁;
硕士研究生论文答辩并举办毕业作品展,获硕士学位;
毕业展在当时湖北美院的二楼礼堂里的另一侧展厅是我的展览。因为那一年毕业的研究生中,只由我一个人是学绘画的,所以,毕业展同时是一个个展,展出了《陈述》、《若木》等近三十幅作品;
在展览前面相当于放前言的地方,我希望有一个我的诗句放在那里,以注明作品总的主题思想。我和尚老师翻阅我打印的诗集,尚老师信手指出其中一行:“——那当然/大山答道/群山顿时肃立……。”恰当极了;
48岁的尚扬和36岁的我,作为两个为艺术理想而跋涉的男人,作为共同经历了好多风雨并深知正义、责任和忠诚的男人在这个共同的时候,共同选择了最简洁的表述;
师兄陈孟昕用木炭条用旧式的仿宋体工整地书写在一个不大的本色亚麻布画框上。并放在展览之前;
好多年后我把他印在我第一本画册的扉页;
毕业答辩盛况空前。大厅里的人满满荡荡。我那些亲密的朋友们齐齐的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当我在答辩席回首时,他们同时给我打出了V形手势,毛健雄、石磊等自动充当智囊团。王广义说:“提问之后会有充分的时间准备,需要时我们共同讨论应对;
答辩在高潮中,在我发挥酣畅淋漓的时候结束;
大厅掌声雷动。我深知,这不完全是我的画和论文感动了大家。那是在那个时候人们共同体会到艺术与正义和理想同时存在的感动;
回河北师大任教;
在一个炎热的日子,我避开所有准备送别的朋友,独自乘火车离开武汉。回到河北师大。我热切地希望在另一个环境了认真思考和审视自己的绘画,回望自己已经走过的路,已经做过的事。从事我们这个职业,永远是在面对未知的未来。对艺术的理解,依靠反复对艺术史地研读——先生这样告诉我;也必须靠在自己选择之后的路上一步一步地用自己的脚去丈量,只有走过之后才会有可能更深刻的接近艺术的本质。——好多年以后我这样告诉我的学生;
记得我和我的同事高迎进讨论我的创作时,他陈述了这样的观点:绘画艺术应该更多地依靠绘画语言我的创作他陈述了这样的观点:绘画艺术应该更多地依靠绘画语言本身的表现力去表达作者的情感,而不是依靠作品的文学性和情节性去阐述作者的思想或哲学观念。我认真的思考这一观点。当然,此类观点曾已是早已熟知的一个道理,但将他针对我以前的创作的时候,便不得不使我认真思考了;
1991年
1991年,37岁;
作品《陈述》参加“91中国油画年展”;
在文学理论中有关于俄罗斯文学曾出现过“思想大于形象的问题”的观点。认真体会一下,确实会有这样的感觉。《怎么办》这部小说,车尔尼雪夫斯塑造了扮演他政治理想的几个文学形象,成功地阐解了他的政治理想和道德向往。但作为文学形象无论如何比不上世界一流大师塑造的人物更具有艺术魅力。比如同是俄罗斯作家妥思托也夫斯基笔下的人物。如果拿绘画来比,不妨将列宾和达芬奇来比较,在我看来达芬奇的《自画像》可以认为是人类古往今来,直至永远的男人。他的《蒙娜丽莎》也可以认为是一个永恒的女人。列宾的作品永远难望其项背;
这曾使我的一个梦想,我曾一度想接近它;
审视我当时的作品,最少他还不至于犯下思想大于形象的错误。在古典绘画基本原则之下,我还尽可能充分的应用有关绘画语言的“性格”和“表情”去表达我的思想。因此,我当时的画确实具备了某种与高尚崇高相关的精神性。也确实与当时流行的以追求细腻和被动再现为唯一目的的伪古典绘画具有了区别;
但是,更主动更有效率的大幅度的运用绘画语言的情感表现力,已经提到我的工作目标中来。这其后我创作了以《红雨伞》《人与织物》为代表的系列作品;
应邀参加台北“中国大陆油画菁英七人展”;
此时恰值有机会与郭润文、邓箭今、王文生等一起参加在台北举办的展览。我的画销售情况良好。十多幅画被争购一空。但此事并没有影响我在绘画语言方面转向的决定;
1992年
1992年,38岁;
任何北师大美术系副主任;
在92年美术系换届的时候,学校请李明久先生重新出山组阁,李老师选择刘进安和我作为副手,领导美术系的工作;
那时的河北师大美术系可以认为是河北师大美术系直至院校合并后的美术学院的历史上最繁盛的时期。刘进安、孙钢、蒋世国、王文生,***、高迎进、纪京宁等一群有才智有信仰有品格和品位,而又高尚的人在一起工作是一件幸福而快乐的事。为了共同的学术理想,为了师大的学术声望,对于学生的成长我们相互信任努力工作。友情和事业,共同的人生观使我们的工作变得兴致勃勃。不久李老师和进安便开始酝酿调动的事,繁琐的日常工作便落在我的肩上。我忠心耿耿地创造性地综合和执行着大家的意志并关注美术系的未来;
那座五十年代修建的灰色小楼,院里有火一样红的石榴花,温馨朴素宁静而亲切,因为有人长期友好而又勤奋的工作,同时因为有与学生的亲密无间而显得生机盎然。因此他被赋予了神秘与庄严的色彩。虽然这座小楼在2001年院校合并后不久被拆了,但他一直在老美术系的教师和学生心中珍藏着的一份深厚而又温暖的怀念;
后来在某次阅读中记住了这样一个观点:信念是什么?信念是为更高的东西而献身。寄托是什么?寄托是向更高的东西寻求帮助和支持。现在回想起来,有关教育和艺术的信念支撑了我此后近十五年的勤勉工作。包括此后任系主任及河北师大和师院合并后的美术学院院长。这期间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认为我的努力将会成为河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存在、延续和发展中的一个部分;
1994年
1994年,40岁;
《箴言》参加了第八届全国美展;
整体作为第二个阶段的作品,继续着我原来建立的精神追求。重点开始锤炼着对绘画的具象语言表现力的各种可能。当然那时还只能在具象的古典的绘画语言范围内作一些发展,只是开始应用色块的归纳与穿插。其间《箴言》参加了第八届全国美展;
1996年
1996年,42岁;
被选为河北省美协副主席;
1998年
1998年,44岁;
参加“98亚太地区国际艺术邀请展”;
接受范迪安和殷双喜主持的“98亚太地区国际艺术邀请展”;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学术邀请展。在当时这样的学术邀请展还不是很多。能够参加这样的展览,一方面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另一方面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将自己的成果放在当代艺术舞台上去判断个人角色的意义;
参加此展的有先生尚杨,和师弟石冲。尚老师对我的画进行了深入地分析,并指出了其中的问题;
参展的艺术家大都是在当代艺术和先锋艺术中具有鲜明风格的艺术家,在和他们作品的比较中,我得出这样的结论:一,对作品的精神追求应该是坚定不移的。二,语言建设的任务将要提出更高的目标与追求。三,简洁和单纯依然是必须要进一步强化的;
1999年
创作《红雨伞、雨季》参加“第九届全国美展”;
《红雨伞、雨季》可以说是雨伞系列的代表,表达了对于结构重建的初步成果,并保持了对传统油画色彩、色层的表现力的运用;
2000年
2000年冬天;
参加在参加在意大利帕多瓦举办的“当代中国绘画展”;
其后和参展的尚老师、石磊、段正渠游历了半个欧洲。又有了一个相对长的时间伴随先生的机会。看了大量的博物馆、美术馆、画廊。最后来到了庞贝古城和苏兰托。石磊说:“我们做个通俗的旅游者吧!”;
2001年
院校合并出任美术学院院长;
2001年暑假,河北师大美术系于河北师院美术系完成了实质上的合并。出任院长后,开始建立符合自己艺术教育理想的教育体系;
2003年
2003年,49岁;
组织“传承与创造——河北师大美术学院教师作品展”在中国美术馆展出;
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我院教师作品展;
传承与创造的主题设置,表达了我在艺术教育理念方面的主张。一、我坚信东西方视觉艺术传统的传承是面临未来创作人才培养的基础。二、我坚信具象绘画语言的规律地掌握,绘画抽象因素规律的掌握,对当代社会生活认识的敏锐的感悟力的培养是可以建立一个完整、科学而又有效率的培养体制的。这个展览为确立我院在国内美术界和美术教育界的形象和地位起到了重要作用;
在上海视平线画廊举办各展;
《歌唱》参加第三届中国油画展;
反复地去追求更高的审美趣味,不断地提高自己审美判断力,再一次去深入的研读美术史,不断的去叩问视觉美术发展的规律;
2004年
2004年,50岁;
《热爱山》参加第十届全国美展;
在北京国际艺苑举办《创作之诗——徐福厚油画作品展》作为第三阶段生成的作品群基本确立;
作品《热爱山》参加第十届全国美展;
在这两个展览上,展现了我始于2000年左右的关于绘画语言重建的,阶段性的成果。绘画语言建设是一个艺术家成长的刻意追求和自然的生成的相结合的必然要求。如果说是刻意追求,应该是久存于一个视觉艺术家内心的必然的使命感。我越来越坚定地认为,艺术语言上的建树是判断一个画家贡献的重要标准,这是在东西方美术史中被一再证明了的。当然,这个建设首先是建立人类已发现的审美规律之上的,在综合人发现基础上哪怕是一个微小的发展都是可贵的。如果说是自然生长,那是由艺术家天然的秉赋和世界观所决定,并在不断提高审美品位,不断扩大审美视野,在视觉文化传统和客观视觉世界了不断发现的一个自觉或不自觉的过程。我从黄宾虹那里发现了弱化绘画再现功能,强化精神表现的意象化规律,我从塞尚那里发现了对结构理性化表达的规律;我从贾克梅蒂那里发现了在物体内部构建抽象结构的可能。我设想将以上三种语言特征有机结合起来,将出现既符合东方式的精神化表达,又符合西方现代理性精神的绘画语言表达体系;
经过在创作中的艰难地推演,从设计到实现的中间有一系列的问题要找到办法,因此在最初的作品里往往能看到创作期间的艰涩。这些成果,在《远行》和《雨》等作品中显现出来。在这些作品里,可以看出在基本具像人物、人群的外形里,我设置了一个抽象的结构,当然这个抽象结构又与人的生理结构又有一个若即若离的关系。这个结构设置是自由的,这个自由考验我的想象力;但这个设置完成之后,又必须成为一个严谨的构成,这个构成又考验着我对抽象结构建设和经营的能力。当然作为完全没有可能以照片或写生作参照的绘画,又有一系列相关的问题去解决,比如形的问题,黑白关系的问题、疏密的问题等等,都需要在以上主要追求的要求下,选择恰当的尺度;
为什么抽象?;
选择如此艰难的工作是否有意义?;
我有能力完成这个艰巨的命题吗?亦或,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为什么和自己较劲?学建筑的儿子问我,他说,他喜欢轻松、清晰、简明、准确甚至幽默的表达;
我在内心回答自己;
抽象的目的不仅仅是为满足绘画语言建设的愿望。东方式意象化手法将加强作品的精神化表达,西方现代绘画中的抽象结构将使作品体现强烈的理性精神。假如真的能在画面上,用长长的线,用急促的笔触,用反复如鼓点组成的节奏,用云雾淹洇的色调去营造抒缓,它怎能不构成一部波澜壮阔的活剧,它怎能不承载你的思想?怎能不会演绎散淡的优雅和悲壮的崇高?只要能反复推演,准确表达,呼唤内心无限可能的想象力,具有了足够的强大以及大幅度、大数量的作品,为什么不能完成这个证明?;
“你梦寐以求的近在咫尺,以与你照面。”;
荷尔德林在遥远的地方回答我;
在北京个展的那个研讨会上,众多的理论家朋友,画家朋友自然会作出友好和中肯的评价。如果大体分类,有些理论家认为第一阶段作品更好些,而画家朋友则更多地肯定后来的画。也许是画家更能体味语言建设的甘苦;
问及朋友焕青。他说:“假如比作房子,你前期的作品,可以认为是一座相对豪华的房子。虽然富丽堂皇,但它是租来的,尽管暂时可以栖息你的思想。可后来的作品,虽然偶显简陋,但它完全是属于你自己的,它是你自己建造的,它的一砖一瓦都将承载你自己的精神”;
是耶,非耶;
或是安慰?;
先生,尚杨先生在不远的地方回答我;
2005年
2005年,51岁;
在河北省文学馆举办《绘制之诗——徐福厚油画展即诗歌朗诵会》;
2005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冬明兄策划由河北省作家协会和美术家协会为我举办一个油画展和诗歌朗诵会。使我又一次有了接近诗歌的机会;
此前在2004年出版我第一本画册的时候,我有选录部分诗歌作品放入画册的愿望,对于这些诗的文学价值我心里完全没数,对诗歌界的现状完全没有了解。于是决定请教文学院77届的老朋友陈超教授;
陈超是中国当代诗歌批评界的一个重要人物,一个受人尊敬的颇有建树的学者。况且作为老同学,他有话可以直言相告。他坦诚地告诉我,选录一部分诗放入画册中可以增加书的深度。便于读者理解我的绘画在精神领域里的追求。况且诗的质量还是不错的。于是我斗胆将它编入了我的第一本画册。之后这些诗曾在不同场合发表;
油画展部分相对集中了我三个时期的代表作品。诗歌朗诵会曾有河北文学界朋友支持。陈超先生作主持人。像众多朋友如铁凝、郁葱、松林即诗坛前辈刘小放、浪波等老师出席。然后在很多青年教师和研究生的帮助下营造了一个很好的氛围。在铺着红幔的几十米长的长桌上点燃了二十四颗红蜡烛。陈超和声乐教授兆旭先生和两位研究生以及我个人的朗诵充分表达的诗的精神。最少,在现场宁静的氛围和青年朋友的眼神中,能感受到此时诗的力量和与诗有关的感动;
此次活动,诱发了我中断写诗十多年后又在一个较短时期内写下了五首诗和一首长诗。我将长诗读给儿子大路,问及他的感想,大路沉吟良久,说:“爸爸,中国人没有一个能写好长诗的。”自此以后,我不再写诗。我想,把思想留给思考吧,把愿望留给绘画吧;
2006年
《山下人问》参加“大河上下——南北方当代画家油画邀请展”;
2005春节前殷双喜先生打电话给我,希望我组织河北一些画家加入中国美术馆的《大河上下——南北方当代画家油画邀请展》,此展览原在南方展过,在中国美术馆展览大概想扩大规模,于是向河北发出了邀请,由我和双喜共同确定了人选,参加了这个展览;
2007年
《涉江》参加“文脉当代中国版本邀请展”;
《视野》参加尚杨师生展;
近两年来,我的作品大概分为三类:一类是头像,二米乘一米五的大尺幅头像;
二类是群像,有四米长的构图。三是风景,有大有小也有四、五米长的构图;
2008年
参加中国油画学会当代性研讨会;
参加中国油画学会北戴河写生活动机写生展;
绘画语言和精神追求依然在延续。人物作品中基本呈现了具有崇高倾向的悲剧感。而风景则表现了人与自然相融合的境界。这两种倾向基本体现东西方文化某个方面的特征,对于精神追求,我更倾向于前者,而对于语言追求更倾向于后者,但无论如何,这将是我今后艺术发展的双翼;
语言方面继续完善着我的要求,在原来的基本原则下我增加了一系列的新的元素,黑白的点交错的手法:在画面最亮,同时最恰当的地方,或大面积空白中,放上最重并且尖锐中又有浑厚的点,以补充和占领这个空白。从而形成类似沉浑的和声中放入激越铿锵的打击乐的效果。当然这是中国传统绘画中常用手法,但将其扩大运用于大幅油画,它将对点的构成、形象和黑白将会有更严格的要求;
其次我增加了色层之间的空间感,贯彻我语言建设的原则首先要打破具像绘画三维空间的规律,才可能形成我的语言秩序。但平面化必竟会削弱绘画的表现力,于是,我在色层之间加强它们的空间感。可以在画面上看出,这种空间感将会加强作品的深度;
暑假率研究生二渡区横山岭写生;
这个暑假,我曾两度率我的研究生赴横山岭写生;
暑期写生已是我十多年的传统。自2002年开始招研究生以来,这已是第四届毕业生了。青年朋友们对我寄予充分的信任,我自知这信任无不沉重。其实我内心一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想尽一切可能去帮助他们健康成长。最少别因为自己的学识所限耽误他们的进步。面临毕业我想最后一次带他们去体味人心与自然在视觉上可能建立的关系;
关注青年的成长是自己的责任。使自己不断的强大,完成自己最初的那个梦想,是自己的使命。愈往高山深处走去,愈像披荆斩棘地走在一个羊肠小道。左右一切都已无法参照。没有人可能与你结伴而行,孤独是必然的;
还需要做什么;
所有的推演已完成,但在此基础上能纵横捭阖,汪洋恣肆,酣畅淋漓地表达,那将是多么诱人的事;
语言建设的障碍已排除,多向度的表达对象,在单一的想象世界里向无限度的方向扩展,信马由缰的走向任何陌生而又不可能的地方,那将是多么诱人的事?;
将视野转回自己的周边,面对熟视无睹的眼前,无论桌椅、杯壶、水果、烛台是否都可能会成为素材,都会有无限可能的表达?“人,站定脚跟,向四周环顾,这世界对有心人并非默默无语。”歌德曾经告诉我们。这是多么诱人的事?;
有大量作品的产生。大幅的,小幅的,不同材质的,不断涌现,只要能充分地表达某一意向,即使有不经意的痕迹存在也在所不惜,那将又是多么诱人的事?;
每过一段时间,回过头来看上一阶段的画,总有不尽人意的地方。这是必然的。这是在进步。总是希望这步伐快一些,同时希望下一次出画册的时候回望现在,遗憾更少一些;
好在,热望还在,激情还在。在从生成到迁化的伟大轮回中的每一个清晨,我依然兴致勃勃。伸出攥紧的拳头,依然有力量。窗外翠绿欲滴,画室宁静安详,颜色画具排列有序;
时间之车行进至此;
几近危崖;
曾经存在与曾经虚无毫无二致;
恶俗的喧嚣戛然而止;
浓浓的长夜温润无比;
与记忆之魔相对而饮;
弹去长长的烟灰;
轻声问道,;
还有什么?;
窗外漫天大雪,凭天而降;
这是上一个冬天的长夜;
写就的最后一首长诗的结尾。将它作为这个漫长而又炎热的日子里写作的中止,或许会是下一部书的开篇;
8月19日;
于合作艺术区203画室;
2009年
9月6日,寻找中国——艺术家作品联展(群展),视平线画廊 上海;
2011年
10月25日,十年庆“静玩”主题展览,视平线画廊 上海;
2012年
6月16日,重返中国——六老三少一花旦,视平线画廊 上海;
2014年
5月19日,“十年绘事”徐福厚作品展,石家庄美术馆 石家庄;
2015年
3月21日,“文本与界线”当代绘画纸上作品邀请展,厚华尤瑞艺术空间 石家庄;
2016年
4月1日,“从左岸到东麓”当代油画邀请展,麓美术馆 石家庄;

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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